内容简介:
标题:万物认知指南
副标题:50个答案出奇古怪的问题与真相
从老鼠到大象,所有哺乳动物排空膀胱的时间都是21秒左右。
假如跳蚤长得和人一样大,那么它能跳起的高度将会……只有一个跳蚤那么高
一个四维空间中的球是什么样的?可能开始想象的时候你就错了。
我们确实感觉自己拥有自由意志,但是我们怎么确定这一点呢?
我们对宇宙的理解没有出错,这个说法成立吗?
我们面部肌肉的扭曲反映了基本的情感状态,大家都这么觉得。只有一个问题,这样的理论是错的。
-
我们往往会遵循直觉的指引,但是直觉做向导的水平可实在不怎么样。如果将直觉带来的想法照单全收,那我们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世界是平的、太阳围绕着地球转、一天的时间是不多不少整整24个小时。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在某个时刻,我们人类能够注意到自己的感官受到了诸多限制,会出现较大的偏差,直觉也常常无法指引正确的方向。因此,我们发展出了科学和数学来帮助我们看清这个世界的真面目。在这本趣味横生的书中,汉娜·弗赖伊和亚当·拉瑟福德将带领我们踏上科学发现之旅:从宇宙的起源到它最终不可避免的灭亡,从地球上生命的起源到宇宙中其他地方存在奇妙外星生命的可能性,从广阔无垠的空间中最黑暗的深处到我们心灵中最明亮的角落……
在这趟旅途中,作者将会回答一些困扰我们已久的问题,比如:时间从何而来?我们是否拥有自由意志?我的狗爱我吗?他们会将众多关于天资卓绝和勤勉上进的故事分享给我们,其中也包括笨手笨脚、误入歧途、死胡同、撞大运的情节,以及一些相当愚蠢的决定。把这些要素放到一起,就组成了最宏大的故事:一种体表大部分无毛的猿类动物,有着独特的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他们决定不再满足于了解万物的表象,而是要探索宇宙及宇宙当中一切事物的内在结构。
现实不似你所见,但如果你已经做好准备,并且愿意出发去寻找真相,那么这本书就能成为你的向导。
作者简介:
作者:汉娜·弗赖伊
汉娜·弗赖伊:伦敦大学学院城市数学专业副教授。在她的日常工作中,她使用数学模型来研究人类行为模式,并与政府、警察、健康分析师和超市合作过。她的TED演讲吸引了数百万人观看,她还为BBC和拍摄了电视纪录片,主持着长期播出的科学播客《拉瑟福德和弗赖伊的奇案》
亚当·拉瑟福德 :英国科学作家,播音员,博士毕业于伦敦大学学院,《自然》杂志编辑,参与了多部电视纪录片的创作及制作,也为多部电影担任科学顾问。
摘选:
闭上双眼。
诚然,阅读通常需要睁开眼睛。如果你现在捧着的是纸质书,那么过一会儿你必定需要睁开眼睛,因为闭着眼睛显然看不到我们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不过,现在还是请你先闭上双眼。
在这片刻的黑暗之中,似乎什么变化也没有发生。文字仍然停留在书本上(谢天谢地),这本书也仍然被你捧在手中。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光线涌入双眼,你会发现好像周遭的所有事物都和闭上眼睛之前保持一致,就像你在美美地睡上一觉之后睁开双眼时一样。你看,或者不看它,世界就在那里。这个事实似乎理所当然,甚至多加思考都会显得有些傻乎乎的。但是事实上,你也是经过了一番学习,才搞清楚了那些如今被你认为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下次你逗小宝宝玩的时候,可以试着将一个玩具藏到他们面前的毯子下面。如果小宝宝的月龄不到6个月,那么无论他们此前多么喜欢这个玩具,他们都不会试图掀开那块毯子来寻找它。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掌握抓取和挪动布料的技能,而是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远不及你——小宝宝根本意识不到这个玩具仍然存在。在他们的小脑袋瓜里,你藏起来的玩具在你盖上毯子的那一瞬间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就是为什么小宝宝总会对躲猫猫乐此不疲,也是世界上所有的人、所有的文化都离不开躲猫猫这种游戏的原因。当你用双手盖住自己的脸,一个年幼而不成熟的头脑会认为你真的消失了,可能会从此不复存在。当你挪开双手时,小宝宝才能意识到你的存在并没有被这个宇宙抹去,他们的喜悦随着欢快的笑声而盛然绽放。
躲猫猫这个例子可以充分地说明,人类在了解宇宙和存在于其中的所有事物时有多么无能。我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我们是通过学习才获知,当我们看不到某样东西(包括人在内)的时候,它们是不会凭空消失的。对于婴儿来说,这是他们认知发展之路上极其重要的里程碑,我们称之为“客体永久性”,这是许多其他动物永远无法掌握的东西。你只要遮住鳄鱼的眼睛就能将其制服,也可以通过盖住整个鸟笼的方式让一些鸟类安静下来。这不仅仅是因为它们觉得黑暗的环境让自己更加放松,更是因为它们意识不到那些困扰着它们的人类仍然存在——在毯子的另一侧。
为什么人类的大脑会执着于客体永久性?几乎所有存在过的生命都以生存为第一要务——至少也要活到能够繁衍后代之后。地球上的大多数生命都不关心世间万物为何展现为现在的模样。屎壳郎会在夜间借助银河系来辨别方向[1],但是它们却对星系的结构以及宇宙中的绝大部分质量去哪儿了这样的问题兴致缺缺。生活在你眉毛中的无害小螨虫以我们的皮肤组织为食,然而它们却对共生共存的概念一无所知。在看到这句话之前你可能也完全不知道它们就在这里,但它们确实存在。雌孔雀会认为雄孔雀那滑稽的尾巴极为性感,让它难以自拔;这些尾巴为什么这么有吸引力当然能用复杂的方程式来解释,但孔雀对这些方程毫不在意,它只是单纯地喜欢而已。
古往今来,只有一种动物会提出这些问题,那就是我们人类。在10万年前的某个时候,一群体表大部分没毛的猿类开始对身边的几乎每一件事物都感到好奇。这些猿类的大脑在此前的100万年中变得越来越大,于是他们开始做一些其他动物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们开始涂鸦、画画、演奏音乐以及玩躲猫猫。
可别把史前人类的生活浪漫化了:和现在相比,史前生活还是相当悲惨的,生存仍然是每个生命的第一要务。不过,我们的祖先已经先于大自然中的其他物种迈出了一大步,他们不仅考虑迫在眉睫的生存问题,还开始考虑整个宇宙以及自己在其中所处的位置。不过,现在的我们仍然还是猿——我们的大部分大脑和身体从本质上来说仍然只关心生存和繁衍。在过去的25万年里,我们的身体和基因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假如让一个来自30万年前的非洲男人或女人通过时间旅行来到现代,给他们收拾利索、理好头发,穿上漂亮的礼服或是运动休闲装,再放到大街上去,你并不可能从汹涌的人潮中认出他们。从人类并不关心宇宙如何运转这类高深思维的史前时期到现在,我们的生物学硬件在很大程度上没有什么改变。
所有这一切都意味着,我们的感官往往与我们的真实需求不相匹配。尽管我们不再需要成天忧心会不会有捕食者将我们吃掉,但我们还是可以迅捷地奔跑、跳跃。我们总是渴求甜的、咸的或是高脂肪的食物——在食物稀缺的年代,对于狩猎采集者来说,这种优先考虑输入高热量的做法是一种非常明智的策略,但是在每次吃完芝士汉堡之后都能再来一杯冰激凌的现在,这种策略就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