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在崇尚工作、谴责怠惰的大环境下,拼命工作的人却并不健康快乐,在追求优质生活品质的同时,失去了生活。
——我们可以停下来吗?我们文化中“非做不可”的精神被根植于大部分人体内,以至于我们不能让自己听到,甚至很难去想象一个叫停的声音。
——我们要停下来了。在度过漫长的一天,经历过工作的高压熔炉,我们都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我太累了,能歇歇吗?”
伦敦大学教授、精神分析学家乔希·科恩在本书中和我们探讨了“什么都不做”的矛盾与乐趣,他发现当生活陷入僵局,“无所事事”竟成了一种自我成就的有效方式。而这样的方式,也贯穿了安迪·沃霍尔、奥逊·威尔斯、艾米莉·狄金森、大卫·华莱士等文学艺术家们“不工作”的一生。
作者将惰性分为四个类型:疲惫、懒惰、白日做梦、游手好闲。通过个人经历和他咨询室里的故事,带我们一探看似不合常理的处世法则下,蕴含的无限可能。
作者简介:
乔希·科恩 Josh Cohen
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现代文学理论教授、精神分析学家。出版多本现代文学、文化理论和精神分析方面的书籍,代表作有《私人生活:为什么我们还在黑暗中》《如何解读弗洛伊德》《中止奥斯维辛: 艺术、宗教、哲学》《宏伟的预言:后现代美国写作与观看的政治》等,常年为《卫报》《新政治家》《泰晤士报文学增刊》撰稿。
试读:
十多年以来,我一直从事着精神分析师的工作,每个工作日,在大多数人开工之前,我就开启了一天的工作,而且比他们更晚收工。这通常意味着,我会在每天的头一个小时专注于一个人的恐惧,而在最后一个小时沉溺于另一个人的疲惫里。至于那些在正常时段上班的人,则经常要从办公室工作、自由职业或照顾孩子的间歇中挤出一个小时来见我。
在工作中萌生的不满会在一段时间内挥之不去,围绕着与职业生活有关的趣闻逸事展开,其中也不乏对工作的怨声载道,或是更为委婉迂回地体现在手机嗡嗡的振动声中(“抱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好像患者有意无意地想让我知道,即使在这里,在这个本应受到保护的空间里,他也必须遵循某些要求。
毫无疑问,这为我描绘了一幅图景:人们被现代工作生活所困扰,深感压力重重、精疲力竭,病情往往会因工作中的一种不满足感和无意义感而加剧,不仅步履艰难,而且百无聊赖,除了解决递到眼前的事情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目标与意义。当然,这幅图景有些以偏概全,抑或言过其实。
精神分析咨询室只是观察研究这个问题的一个有利场域,而这个问题在我们今天生活中波及的范畴和产生的影响令人生畏。正如越来越多的书籍和论文所证明的那样,我们这个时代的工作,正在见证一场社会、经济和政治层面的危机。过劳是其中最显而易见的表象之一,另一个表象则是工作岗位的日益稀缺。
整个劳动力市场,包括制造业(由机器组装的汽车和计算机)、零售业(完全由计算机操纵的商店)以及运输业(无人驾驶的汽车和火车),都在渐渐趋向或经历着最终的全面自动化。人工智能将接手许多曾被认为不可化约的工作,从市场营销到投资银行,从准备法律合同到教授数学,“较高层次”的认知和智力工作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