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对某些人来说,满腔抱负会在心里卡壳。当你只知道屏住呼吸等待恐怖过去时,你很难去想“乐观”或者“向上”的事情。
希望和异类之间确实存在一种关系,但这种关系不会源于仰望、奋起或登攀。有些异类之所以会主动与世隔绝,是因为他们只有在感觉不同的时候才会感觉最好。但是还有些异类出身卑微、命运多舛,饱受创伤和暴力之苦,为了拥有希望,他们必须从零开始创造希望。
并非所有异类都生于暴力、长于暴力,但我们大多确实如此。
感觉自己格格不入,永远无法融入?感觉自己深陷命运的泥潭,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挣扎?感觉自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想要改变却不知从何开始?没关系,我们是同类。
作者从一个睡在桥下的流浪者,到全美知名小说家,从无法进入正常的生活轨道,深陷贫穷、暴力的泥潭,到最终重拾希望与勇气,重获自己想要的理想人生,她用10个“异类”自我接纳的故事告诉我们:永远不要怀疑,那些
低谷中的徘徊,都会让你更加靠近命中注定的更好的自己。
试读:
相信我,别小看这个词,它的意思真不少。
先让我来告诉你它不包括什么意思。我所谈论的不是我们所有人时而有的那种怪异感、孤独感、疲惫感、挫败感或是被排斥的感觉。这些感觉人人都有,人类向来如此。我所谈论的也不是那种格格不入或者尴尬的感觉,更不是对社会分工的不满,不是迷失方向,不是中年危机,尽管这些状态都很重要且值得重视。
“异类”一词可用很多方法来下定义。“现成”的大多数定义基本都包括了如下概念: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一个似乎对某个特定派别或境况没有归属感的人,或是与所处环境不匹配的某人或某物,或是对新形势、新环境严重不适应的人。
“异类”在“城市词典”[1]中的第一个定义是这样的:
本质上指某个个体。在当今学校的社会阶层中,异类难以恰当地融入任何一个圈子,就连受排挤的圈子也很难融入,但每个圈子的特征他们或许都有一点。真正的“异类”通常认为他们跟情绪型[2]或哥特型[3]这类圈子不搭调,他们往往性格内向。异类往往遵循自己的信仰,并时常因此被压制。异类往往无故被排挤,几乎没有好友,他们通常睿智而成熟,有时有些癫狂和沮丧,却总是充满无与伦比的创造性。异类往往不关心他们糟糕的社交生活,但有些人比较在乎。
那边那个安安静静、郁郁寡欢的女孩是个异类。[4]
有人或许会说,角落里那个蓝头发的艺术家是个异类。
那个在地下室里埋头制作自己的时间机器的计算机怪才是个异类。
那个身穿带有无政府主义标志夹克的家伙,他弹着吉他,谁都不理。他是个异类。
#异类 #受排挤者 #社会阶层 #学校 #个体
当谈到异类的时候,我指的是这样一个事实:我们中的一些人压根儿就没找到过融入的办法,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一直贯穿我们不断演变的生命始终,包括此时此刻。我想谈论一下,我们中的一些人是如何错失各种融入良机,最终导致心态变化,严重到自己在生活中再也无法融入。我们不断碰壁,我们会在自己的无能或错误中难以自拔,甚至更糟。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明白,有时一些人就是无法有所成就——我们会彻底放弃。那些过早离我们而去的异类幻化而成的星际尘埃啊,一路走好。
然而在此我不是为了博取同情。
在我看来,异类就是一切。世界需要我们。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在此谈论异类。
我觉得自己是个异类,部分原因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还有部分原因源自我的内心深处。与生俱来,可以这么说吧。
我们中的一些人过着怪异或错误的生活,或者在生活中做着怪异或错误的事情。我们中的一些人或因挂科而退学,或因犯罪而入狱,或因吸毒、酗酒而被送到康复中心,或者失去丈夫、妻子、孩子、房产甚至所有钱财。然而,我们并不都会因此缴械投降或就此消失,尽管有些人会这样。我们这些迷途的凡间天使啊。我们中的一些人设法重塑躯体,再次发出自己的声音,让自己的生命值得活下去,哪怕与所谓的社会规范格格不入。
在当下,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发觉得我们从小到大所接受的那些告诉我们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要如何融入的社会教条是一派胡言。我们顶多也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应付一下,如同乌合之众反向划桨一样。
实际上只要一说到“异类”,我经常听到的就是“哦,每个人都是异类啊”。我也确实明白人们说这话的意思。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想把自己“归为”异类中的一员,因为说实在的,生活实在艰辛、怪诞、有失公平,每个人都会时不时放纵一下,无一例外,但我也认为有些重要的东西只有我们中的一部分人经历过,我们的故事如能广为人知,就可能会帮助他人渡过难关。
我也明白那些反对贴标签的人的思维,但我想在此谈谈我的一些做法,这些做法让我走入自己的异类世界,在这个世界站起身来,并将其当作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方式和观察方式来理解,正是这些做法拯救了我。
我们有些人的观点既源于自己的经历,也来自总是无法融入的那种无力感,我们进入不了主流文化,无法获得爱情,缺乏共同语言,难以加入社会组织,也就是说我们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在爱情、家庭和社会中找到归属感。我们这部分人不在少数,甚至声势浩大。这一次,我想从我们的观点出发来讲故事,而不是规规矩矩地听任社会对我们妄加揣测、分门别类,以及与事实不符的各种歪曲杜撰,DSM[5]甚至对我们进行了诊断分类。失足堕落的、感情破裂的、遭受虐待的、正在戒毒的、有犯罪前科的、上过战场的、挺过不幸的、性格内向的、亦正亦邪的……我们不是你的敌人,我们不是令人难堪的存在,我们并非低人一等,也非失败者。
如果你是异类,我希望你能在这些文字中看到自己,在我的故事和其他异类伙伴的故事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我和一些人交谈过,他们已经想明白如何在主流文化的边缘站稳脚跟,用他们离经叛道的方式行事。我想提醒你的是,主流文化的边缘正是全新美好意义产生的地方,边缘才能让中心稳固,边缘就是新拓的边疆。本书也讲述了其他异类的故事,他们和我的故事一同提醒所有人,我们并不孤单。我们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恰似一块砾岩,其中的泥土沉积来自世界各个角落。
如果你自认为不是异类,那么我希望向你阐明异类能够与你共享的重要经验教训。我们就生活在你的周围,在你生命中的每一天与你相邻共生。我们既有想法,又有创新,还能向你敞开心扉,但你需要学会按我们的标准看待我们,这样我们就可以问自己一个相同的问题:“我们的故事如何能够汇聚成有用的支流,最终汇入人类共同体的大海?”
下面列出了我们至少可以开始意识到的事情。异类知道从不同视角看待错误和怪异,我们看到的东西与众不同。别人看到的是路障,我们看到的却是入口。
异类尤其擅长创造和再创造。
别人眼中的失败在异类看来却是创新的机会。我们坚忍不拔,不只想着存活,还会创造条件茁壮成长。异类知道如何帮助他人,驱使我们这样做的动力并不是美国人的卓越精神之类的无稽之谈,这种卓越精神号称是建立在自我和竞争基础之上的。我们的自我价值早已一地鸡毛,这让我们认识到我们需要伸出一双援手,而非展示自我。我们不会对与众不同之处恐惧。异类能够把恐惧、愤怒和悲痛转换成表达而非毁灭。我们非但不会深陷在自己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反倒还能给其他文化提供有价值的东西,如果周围的人能够认可我们的价值会激励我们做得更好。因为生活在边缘,异类知道如何抵制对文化越来越趋同的论调,我们会帮助文化找到新形式。我们从边缘处守护中心的稳固,也捍卫边缘不被蚕食。
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就是其余的你们。除了对文化有用,其他方面我们也大有作为。不屈不挠、重塑自我和坚忍不拔锻造了我们的独特技能,而这些对人类生存至关重要。换种说法,如果所有人都能学着像异类一样看问题,也就是说,将所谓的错误、失败、古怪和脆弱视作实现创造力、融入社会组织的美丽新途径,我们或许就能够重新定义自己的身份,重新定义对待彼此的方式,以免将一些人捧成名人而让另一些人销声匿迹。
我们有自己的声音。
我们有自己的躯体。
我们有自己的故事。